临床表现方面
焦虑症:主要表现为过度的、持续的焦虑和担忧,这种担忧往往没有明确的对象或指向不太具体。患者会出现紧张不安、坐立不安、心悸、手抖、出汗、尿频等躯体症状,还可能有运动性不安,如来回踱步等。在不同年龄阶段表现有所差异,儿童可能表现为哭闹、烦躁不安等;女性可能因激素等因素影响,在月经前期等特殊时期焦虑症状可能更明显;有基础疾病的患者可能因疾病影响加重焦虑情绪。
抑郁症:核心症状是情绪低落、兴趣减退、快感缺失。患者常常心情压抑、沮丧,对以往感兴趣的活动失去兴趣,自我评价低,觉得自己无用、无助、无望,可能出现自责自罪观念。躯体症状方面常伴有睡眠障碍(如早醒、入睡困难等)、食欲减退或增加、体重变化、疲劳乏力等。不同年龄的抑郁症患者表现也有特点,儿童抑郁症可能表现为学习成绩下降、厌学、行为退缩等;老年抑郁症患者可能躯体症状更为突出,且容易被忽视,还可能伴有认知功能障碍等。
发病机制方面
焦虑症:神经生物学机制涉及多种神经递质,如5-羟色胺、去甲肾上腺素等失衡,大脑中的杏仁核等脑区功能异常参与了焦虑情绪的调节。遗传因素在焦虑症发病中也有一定作用,约30%-40%的广泛性焦虑障碍患者有家族遗传倾向。生活方式方面,长期高压力的生活状态、不良的饮食习惯等可能增加焦虑症发病风险,比如长期处于高强度工作压力下的人群,患焦虑症的概率相对较高。
抑郁症:神经递质方面主要与5-羟色胺、去甲肾上腺素、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功能低下有关。神经内分泌系统中下丘脑-垂体-肾上腺轴(HPA轴)功能亢进,导致皮质醇等应激激素分泌异常是重要的发病机制之一。遗传因素在抑郁症发病中同样重要,家族中有抑郁症患者的个体患病风险更高。生活方式上,长期的慢性应激事件、缺乏运动、吸烟酗酒等不良生活方式都可能诱发抑郁症,例如经历重大生活事件(如亲人离世、失业等)后,患抑郁症的风险显著增加。
诊断标准方面
焦虑症:依据《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(第5版)》(DSM-5),广泛性焦虑障碍的诊断标准包括至少6个月的过度焦虑和担忧,频率较高,难以控制,同时伴有坐立不安、易疲劳、注意力不集中、肌肉紧张、睡眠障碍等至少3项躯体或精神症状,且这些症状引起明显的痛苦或社会功能损害等。对于不同年龄的焦虑症诊断,儿童焦虑症诊断需要考虑儿童的发育特点,如儿童分离焦虑障碍的诊断需要符合特定的分离相关的焦虑表现等。
抑郁症:根据DSM-5,抑郁症的诊断需要存在持续至少2周的情绪低落、兴趣减退等核心症状,且至少伴有以下4项症状:睡眠障碍、食欲改变、精力减退、注意力不集中、自罪观念、自杀观念或行为等。老年抑郁症的诊断需要注意与老年期躯体疾病伴发的抑郁相鉴别,儿童抑郁症诊断要结合儿童的行为表现、心理发展等情况综合判断。
治疗方面
焦虑症:非药物干预包括心理治疗,如认知行为疗法(CBT)是治疗焦虑症的有效方法,通过帮助患者识别和改变不良的认知和行为模式来缓解焦虑。放松训练(如深呼吸放松、渐进性肌肉松弛等)也有一定效果。药物治疗常用的有苯二氮䓬类药物(如阿普唑仑等,但儿童一般不建议使用此类药物,因其可能有依赖风险等)、5-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(SSRI类,如帕罗西汀等)。在特殊人群中,孕妇使用抗焦虑药物需要非常谨慎,因为可能对胎儿产生影响,需要在医生严格评估下权衡利弊;儿童焦虑症治疗优先考虑心理治疗,药物治疗需谨慎评估风险收益比。
抑郁症:心理治疗常用的有认知行为疗法、人际治疗等。药物治疗主要使用抗抑郁药物,如选择性5-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(SSRI类,如舍曲林等)、5-羟色胺和去甲肾上腺素再摄取抑制剂(SNRI类,如文拉法辛等)。对于老年抑郁症患者,药物治疗需要注意药物的不良反应,如抗抑郁药物可能引起的认知功能影响等,要密切监测;儿童抑郁症治疗药物选择更为谨慎,一般优先考虑心理支持治疗等非药物干预为主,药物治疗需严格掌握适应证和剂量等。